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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教师REBORN 迪云同人文

家庭教师REBORN 迪云同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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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教师REBORN  迪云同人文

他站在运动场上,面前是他的王国。呼啦啦的气流扬过飘忽的衣角,脸的分明轮廓将身后的蔚蓝切割两半,认真的神色镌刻于黑色的眼瞳,他的动作未有过任何的迟缓,从来都是一气呵成,握剑时是,握球棒时也是。“啪!”漂亮的击球。“啊——山本君真棒!!!”“山本真帅气呀!”“阿武,干得好!”尖叫声赞扬声如倾盆大雨般倒下,把SMOKING BOMB君的香烟火种都给淋灭了。“嘁,一群花痴……可恶,居然点不着。”狱寺摆弄着打火机,但它只是“咯嘣咯嘣”的响了几下就寿终正寝了。他做这事的时候,山本正微扬着头看他,光芒进驻他漆黑的眼眸,他露出招牌式灿烂笑容喊道:“哟,狱寺。你是来看我练习的吗?”颈项弯过一定的弧度,泛着新生光泽的绿色瞳孔正对上对方深不见底的墨黑瞳孔。对方的笑容堪比一大片金灿灿的油菜花,闪得狱寺直皱眉头,和蔼可亲的山本笑起来是金光闪闪,聪明桀骜的狱寺皱眉头是银光闪闪。他愤怒地辩解道:“谁会来看你这种白痴练习啊!?我只是碰巧路过而已!”却是欲盖弥彰的反效果。下一秒的万声齐发弄得他立马落荒而逃,“啊——是狱寺君!!!”远处的沢田兀自叨念:“狱寺君和山本果然很受欢迎呀。”“哟,阿纲。”迪诺笑眯眯地跟沢田打招呼,那笑容如蔓延无边的向日葵。先是“油菜花”,再来“银月光”,现有“向日葵”。“迪……迪诺先生?你来学校做什么?”“哦,我是来找恭弥的。”“……”迪诺先生你真是契而不舍、坚忍不拔啊,你这样我怎么忍心给你泼冷水呢? 突然,冷冰冰的声音响起:“种马!?”沢田的汗毛一瞬间统统直立向声音的主人致敬。原来“向日葵”过后是“漆黑一片”。这个转台速度也太快了吧?所以果然是说曹操,曹操到。迪诺先生你下次来学校千万不要和我说云雀学长的名字啊,我还不想死。夕阳如血,将云雀与迪诺的身影拉得狭长,云雀的外套在风里摇曳,手中的拐子反射出纵横的杀气,迪诺的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额前的金发被风拨乱,他缓缓拿起圈成一团的鞭子。这个场景是否文艺,沢田纲吉已经无暇顾及了,他只觉得寂静与忧伤一同在心脏里汹涌蜿蜒。迪诺先生啊……我想说……你现在身边好像没部下吧?二、“啊!十代目!!!”只要一见到沢田,狱寺就会收起顽劣的表情摆出热情洋溢的笑脸,“一起吃午饭吧。”“对啊,阿纲,一起吧。”山本一把勾住狱寺和沢田,身高优势显露无遗。其实只要三个人按次序并排站就有Do、Re、Me之感,甚是有趣。“那……那个,不了,我还有点事,狱寺你和山本一起吧。”“哎!?什么事?为什么我要和这个棒球笨蛋一起吃午饭!”“那个……”沢田手指不断揉搓衣角,显得很犹豫的样子。“走吧,狱寺。”山本几乎是连拖带抱地弄走了狱寺。谢谢你,山本!要是让狱寺君知道我要去云雀学长那,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乱子呢。沢田发自内心的感谢山本的搭救。不过他仍旧没有扬眉吐气的资格,因为他接下来要去见眉毛一挑就能吓死一堆人的云雀,亏得昨天还高兴没被咬杀,认为云雀学长会轻易地放过自己的念头简直是很傻很天真。山本把狱寺绑到天台后就松开了手,对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拉了拉被弄皱的衣服,骂咧咧地说:“你用那么大力气干吗?”“哎呀,弄疼狱寺你了吗?”山本挂着和谐的笑容伸出手摸摸脑袋,一派天然系的模样。看着山本傻乎乎的脸,狱寺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像打了个结,他不满地咕哝道:“十代目到底干吗去了呢?还有为什么我非要和你这个棒球笨蛋在一起吃饭啊!”“狱寺你要寿司吗?”“哼。”“狱寺你真是小气啊。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棒球笨蛋没资格说我,离我远点。”狱寺将背脊贴近铁丝网,灰色毛衣被烙上一格一格的痕迹,他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与香烟,抬头时,天空是深远的蓝,暖阳被云层簇拥着。忽然,凉风涌来,叆叇的云层遮住了明媚的阳光,山本走过来,他的影子盖住了对方周边仅剩的熹微的明亮,又倒映在狱寺的瞳仁里,赋予他的绿色眼睛深一层的阴影。“狱寺啊,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狱寺瞟了山本一眼,用极其恶劣的态度说道:“切!和你有什么关系,别多管闲事。”尼古丁通过肺黏膜和口腔黏膜扩散,刺激了他的中枢神经,令他的思绪沸腾。反正世界上明明知道香烟有害还要抽的人也不少,反正不抽烟的人也不见得长寿到哪里去,反正不管抽不抽烟人总是要死的,既然这样……我抽烟到底有什么不好。“要注意自己的健康纳,否则阿纲也会很为难的。”其实山本一点也不傻,他就是一个大智若愚的典型代表。把沢田奉若神明的狱寺一听到这句话,立刻掐灭了烟,“既然是十代目的意思,我一定会好好遵循的。”他握紧右拳,山本垂下眼睑,脸上依然挂着不变的笑意,用来掩饰不为人知的暗伤,但狱寺的话却直刺他的骨髓,再一次造成了深刻的疼痛。只要是为了阿纲么……不一会儿,山本又找到了与对方搭讪的托词,“狱寺你午饭就吃面包?对身体也不好吧?”狱寺扫了山本一眼,一脸嫌恶,他的表情明显在问为什么死肩胛骨你今天总抓着我的健康问题不放,这到底是我的身体,还是你的身体?“那么,给你。”一步开外的他将牛奶递给对方,关切的问道:“面包很干吧?”对方带着不屑的表情没有伸手接。“呀,狱寺要多喝牛奶才能长高哦。”听到这句话后,狱寺像弹簧似地弹跳起来,然而鉴于嘴里塞着面包而发声含糊,他到底在骂些什么,山本则一句也听不清。他注视着狱寺面露愠色、张牙舞爪的样子,觉得这种纸老虎的形象一点也不唬人,对方的逞强完全是徒劳,反而造成了喜剧的效果,于是他“啊哈哈”地笑了出来。这下子,狱寺就更恼怒了,奋力咀嚼着嘴里的面包,然后快速咽下去,准备好好收拾笑得如此欠扁的山本,就在那一刻,他的右眼皮跳三跳,预示着不好的事——他被面包噎住了。“呜——”他弯下腰发出呜咽声。“所以说吃面包要喝牛奶啊。”山本一边拍狱寺的背一边总结陈词。那时,狱寺心想的是笨蛋,你这样拍我的背做什么,我是被噎住,又不是被呛到。随即瞥到山本另一只手里的牛奶盒子,不假思索地抢了过来,风驰电掣地将吸管插入锡箔纸,然后吸了一大口,哽在喉咙里的面包才顺着食道滑了下去。看到狱寺的表情终于舒缓了的山本不禁在心里感叹隼人你刚才的动作真是比云雀干架还雷厉风行啊,果然人在危急关头潜能无限。“可恶,都是你的错,死肩胛骨。”怀疑看到自己狼狈相的山本心里一定暗爽到不行的狱寺掏出了炸药,狂轰滥炸即将来临。三、沢田的脚像灌了铅似的,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走到接待室门口,还踌躇着不敢进去,触到门把手时,体内每部分的恐惧逐个清醒。此时另一只大手也搭上了接待室的门把。“咦!?迪诺先生!?”“哟,阿纲,来了怎么不进去呢?”“迪诺先生你来做什么?”沢田隐约记得这个问题昨天也问过。“我是来给恭弥送便当的。”看着迪诺欢乐轻松的笑容,沢田嘴角抽搐。迪诺先生,你真的是来送便当的吗?我看你是来“领便当”的吧,居然敢一个部下都不带就来学校接待室找云雀学长。就在两个人想开门的那瞬,门兀自开了,云雀一拐子抡上迪诺的下巴——猝不及防,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呆了的沢田还是保持着开门的动作征立于原地,迪诺手里的袋子直直地掉了下去,而后被对方的膝盖轻轻一顶,它又上升到原高度,最后四平八稳地落在云雀手里。迪诺觉得下巴先是传来钝痛感,继而变成了火辣辣的疼痛,他捂着下颚说道:“好痛,恭弥你好坏,居然来突袭。”迪诺先生你来学校之前难道没有做好挨打的觉悟么?还有那个撒娇式的口吻到底算什么?“草食动物,你再把种马带来学校,下一个被咬杀的就是你。”“哈!?可是……”没等他说完,云雀强行塞给了他一个包裹,用清高的姿态俯视着他和蹲在一旁的迪诺道:“这是小婴儿让我给你的。还有别再让我看到这匹种马和任何与他有关的东西出现在学校里。”呀,但是即使云雀学长你那么说,迪诺先生的脚又不是长在我身上的,任何与他有关的东西?那我也算啊……“现在,立即带着他消失。”“是……是……”沢田唯唯诺诺地答应道,之后伸手去拿云雀手上领着的食物袋子。“食物留下。”“哎!?”可这不也是有关迪诺先生的东西吗?“嗯?”云雀的威慑力不容置疑,“你在发什么呆,草食动物?” “不……不好意思,云雀学长,我们马上就走。”心不在焉正在浮想联翩的沢田立即回魂了,用细弱的胳膊抱住迪诺的腰企图拖走他,但他很快就发现了自己根本拖不动迪诺。“迪……迪诺先生,我……我们走吧。”细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渗出来。迪诺扶着门框慢慢站了起来,却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很无奈地揉着下颚道:“恭弥啊,你下手可真狠。就让我呆一会儿嘛,又没有什么关系。”沢田啊,光死皮赖脸这一点,你师兄就不知道比你长进多少。所以你看人家的外号是“跳马迪诺”,而你却还是“废柴阿纲”。云雀眯起凤眼,缓缓举起双拐。到底是为什么,迪诺先生你来“领便当”还要带上我?四、“山本,你好像和狱寺关系很好呀。”“哈哈,是啊。”队友在关上储物箱的铁门时认真的同山本说:“和那种不良少年在一起可是很危险的。”“不要紧的,狱寺他不是那种人。”“反正随你吧。该说的我都说了。”队友换下棒球服后推开虚掩着的换衣室的大门径自走了,开门时并未注意到被他称为“不良少年”的人就倚在门另一侧的墙壁上,正欲走时,沢田带着笑靥过来了,“啊,太好了,狱寺你果然在这里,山本也在的吧?”“十代目?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狱寺扳过沢田的脸察看他脸上的红肿。沢田闭着一只眼,把头别向左边,示意狱寺把手拿开,战战兢兢地以摔倒时弄出来的借口来搪塞。他一挥手气愤地嚷着怎么可能,到底是哪个混蛋打了你,十代目,你放心,我绝对会帮你干掉他的。他在心里苦涩地念叨,狱寺君,我真的是在保护你,那个混蛋可不是一般的混蛋,你去的话,被放倒的就是你。山本你快点出来解救我吧。“哟,阿纲、狱寺。”听到山本声音的那一刻,沢田忽然就欣喜若狂了,他吐露出心声:“太好了。”狱寺拧紧了眉毛,心情懊丧到不行。山本捧起沢田的脸打量了一番,温和地笑着说:“阿纲,下次走楼梯要小心点。”“嗯。”沢田回敬以愉悦的笑颜。那一瞬间,僵立于原地目不转睛地望着这一切发生的狱寺像中了直流电似的浑身颤抖,一个长久以来模糊的念头终于水落石出了,只有自己被划定在圈外,自己是个多余的人,哪怕表象再平静,油也确实是浮在水的表面的,无法改变。他深吸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跑了。沢田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地问山本:“狱寺君他怎么了?”“大概他有事先走了吧。”山本维持着惯常的笑容,眼神却显露出凝重的严肃。“阿纲,我也先走了。”言毕,山本抄起黑色长柄伞,留下一头雾水的沢田也跑了。狱寺不顾一切地奔跑着,像是这样就可以冲淡心里郁积的情绪,他太过专注,以至于没发觉自己与夏马鲁的擦身而过,夏马鲁溯着风的来源眺望去,只看见狱寺溶进大雨里的背影,刚走了十几步,又有激越的风恣意地刮起自己的医生袍,他扫视到山本宽阔的脊背。带着最近年轻人都流行在雨中玩追赶游戏的么的疑问,夏马鲁长叹一声道:“这就是青春啊。”狱寺跑到离沢田家没多远的花坛里停了下来,他的呼吸深远绵长,别人需要喝水才能储备足够的眼泪,他需要呼吸来蓄足氧气让悲伤澎湃,通常这种时候都应该一边回忆美好过往一边黯然神伤,但狱寺却是追悔莫及,他忍不住扪心自问,我到底在难过什么,又在生什么气,以及生谁的气。大雨打湿了衣裤,粘连在皮肤上带来窒息的沉闷,让温热的气息都无从酝酿。他跌坐在秋千上,修长的手指攥紧秋千的铁链,指节“咯咯”作响。这是我吗,这样的我?带着如此的疑惑,他摊开手掌,想起某个女人对他说过这样纤长又柔软的手指最适合弹钢琴了,后来这句话给了他无论如何咬紧牙关也挺不过去的疼痛。没有关系的,痛苦是一个人的痛苦,握紧拳头即可粉碎。狱寺隼人再度告诫自己。握紧拳头后,发现什么也没粉碎,只是挤走了稀薄的空气。“可恶啊,这该死的雨怎么还不停。”狱寺举起拳头对着阴沉沉的天空咆哮。嗯?雨停了?狱寺拨开额前濡湿的头发,觉得有伞形的阴影笼过自己的头顶,他回首只见山本粲然一笑,用沉静的眸子凝视着自己,他咬住嘴唇,又锁眉了。“死肩胛骨你怎么在这里!?”狱寺开始鬼叫,莫非自己刚才的丢脸模样又被山本尽收眼底?“狱寺你果然在这里呢。”山本用手搭上狱寺的头,像抚慰小动物一般拍拍他的脑袋,狱寺直跳脚,打掉山本的手后又死揪着他的衣领不放,山本还是好脾气地笑着,接着伸手紧紧钳住狱寺的手腕,蹭近对方后不紧不慢地说道:“阿纲很担心狱寺你哦,所以让我来找你。”听完后,他恨不得立马跪到沢田面前去谢罪。所以说,刚才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傻事啊,身为十代目的左右手竟然心胸那么狭隘。看着狱寺瞬息万变的表情,山本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对了,棒球笨蛋。”“嗯?”“你的手可以从我的手腕上拿开了么?”“好啊,那狱寺你先把手从我的领子上挪开。”这次眉目温驯,总是显得很好欺负的山本意外的没有让步。“混账。”狱寺蛮横地加大力度去扯对方的衣领。“哈哈,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山本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以三倍的力量回馈了狱寺,疼得对方呲牙咧嘴。这一刻,狱寺突然明白了,和比自己高大半个头的山本比力气是毫无胜算的,可是他高傲的尊严不允许他放弃,于是他又用上了另一只手企图将山本的手拽离,结果山本干脆扔掉了伞来奉陪。他失算了。山本武,老子今天非赢你不可!狱寺索性豁出去了。山本也失算了,原以为雨天属于易燃易爆物的狱寺会焉掉才对。Emmanuel 发表于2009-10-0718:42:53 | 阅读全文 | 评论 0 | 编辑 | 分享 0so help me to get where i belong......i love u...forever....两人之间 下(8059+DH) - [Love for tutor]Tag:家庭教师reborn 同人文 迪云 8059 山狱 五、在雨中意气风发过久的后果就是一周后的重感冒。“咳咳——”“狱寺君你不要紧吧?”“让十代目担心真是罪该万死。”狱寺元气十足地鞠了一个标准的躬。“呀,狱寺,你感冒了吗?”明知故问。明明都淋了那么长时间的雨,为什么生病憔悴的只有我,而那个棒球笨蛋一点事也没?狱寺越想越不爽,“砰”地关掉储物箱的门,带着满腔怒火直奔山本走去。剑拔弩张,这气氛太剑拔弩张了。山本、狱寺啊,你们千万别在学校里打,我会被云雀学长咬杀的。沢田拦在两人之间,真切地感受到了激烈气流与心脏的共振,随即用坚决的口吻道:“狱寺君,请不要在这里打架。”“我明白了。只要是十代目的要求,我都会完成的。死肩胛骨,这个帐出了学校后再算。”山本挠着头说道:“谢谢你,阿纲。”“不……不用。”其实自己阻拦他们两人也是因为私心吧,沢田觉得自己真是无耻。好事难成双,坏事总是接踵而来的。两周后,狱寺发烧了,只得躺在家里安安稳稳地休息。放学后,前一天才恢复的金锡箔似的阳光被清冷到惨淡的白光代替了。“哎……又下雪了啊。”沢田有气无力地擦拭着黑板。“阿纲,等会一起去探望狱寺他吧?”“好啊。”狱寺你莫不是开罪了好运女神吧?最近那么倒霉?沢田暗暗地想。就在沢田向狱寺家进发时,他的日子更难过了。碧洋琪端着像是从垃圾堆里掘来的深紫焦黑斑驳一片的补品一脸慈母像的要喂给他吃,看着碧洋琪富有爱心的表情,他更是腹痛难忍,被折磨至三分之二死。门铃响起时,狱寺正捂着腹部生不如死。“哦?有人来了啊。”他亲爱的姐姐放下手中的“不明物体”走去开门。不管来者是谁,狱寺隼人唯一的感觉是得救了。“碧碧碧洋琪!?”听到阿纲的声音,狱寺撑起身来,探头探脑地想看个究竟。 “哟,碧洋琪,好啊。”“阿纲,你是来看隼人的啊。”“嗯……因为听说狱寺君生病了……”“哦。那隼人就拜托你了。”碧洋琪回头看了一眼狱寺,导致他再度捂着腹部动弹不得,“我要赶回去了,我亲爱的里包恩已经醒了吧。”一说到里包恩,正儿八经的口吻就消失殆尽了。 沢田走到狱寺床边,把一摞慰问的卡片放上床头柜后说:“狱寺君,这是大家写给你的,大家都很担心你呢。” 他火急火燎地问道:“十代目你也有写吗!?”“嗯,我的也在里面。”“对不起,真是万分抱歉,让十代目你如此担心,身为左右手的我真是严重失职啊!”狱寺边说边掀开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跪坐好向沢田表示歉意。所以说……狱寺君你真的病了吗? “对了,狱寺君你吃过退热药了吗?”“还……没有。”沢田略显无奈,拿起桌子上的药瓶拧开盖子后,倒出一片药片递给狱寺。我吃,就算十代目泥地给我的是毒药,我也吃。抱着如此虔诚的狱寺将药片扔进自己嘴里,又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嘀嗒嘀嗒。秒针滑过一圈又一圈,引领分针的圆舞曲。沢田斜过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帮已经开始迷迷糊糊的狱寺盖好被子,不安在心里翻涌,他质疑山本到底去了哪里。门铃声传入耳朵。打开门后,山本拎着便利袋笑呵呵地站在门外,原来路上是买食材去了。“啊——那个…山本…狱寺君就拜托你了。我再不回去的话,会被里包恩……”沢田套上鞋子。“好的,阿纲你就放心吧。”山本总是很会宽慰人心。 “吱嘎”——门开了。“砰”——门又关上了。山本先把水芹、荠菜、繁缕、宝盖草、鼠麴草、芜菁、白萝卜煮熟,再浸在冷水中去掉涩味,接着挤干它们并剁碎,最后倒入煮好的米汤内搅匀、加盐。完成后的七草粥香味满溢而出,炉火纯青的厨艺甚至让人觉得山本可以去竞选彭格列年度新好男人了。(顺带一提十年后彭格列第一届年度新好男人评选活动的冠军是蓝波)点点滴滴、飘飘悠悠的香味渗入每一寸肌理,昏昏沉沉、恍恍惚惚的狱寺总是陡峭的眉梢也舒展开了。山本缓步向狱寺走去,关切的心思从他乌溜溜的眼睛里直往外飘。“妈妈……”幽深而苍白的梦呓。我们是否忘了什么。有些人以最苍白的笑容藏起挨不过去的痛苦,有些人以最细微的动作表达至深的爱意。清醒的狱寺隼人快要记不清她的脸,却记得式微的暮色。现在她最苍白的笑容和最细微的动作完全倾倒下来,彻底淹没了狱寺。在挨不过去的痛苦里泅游无疑是慢性自杀。褪去凶狠表情的狱寺原来会让人那么心疼,山本将手放上他的额头,轻拂即逝,轻轻地,道一声再见。山本武是个谦和的求乞者——爱的求乞者,所以,他不懂得体味自己的心痛,因而他什么也不说,只是轻轻地笑一笑,轻轻地说一声再见。然后安静地离开。出了门后,他走着走着停下了脚步,摘下围巾一圈圈绕上路边一尊雪人的脖子。“这样就好了,你也有些冷吧?”山本伫立在碎银般的飘雪中,寂寞啮咬每一颗冻僵的心灵,他不知道路边的雪人是否也有那样一颗心。飘忽的接触感还残余在额头上,狱寺费力地睁开眼睛,拉开帘布,擦掉窗上的水雾,他所能窥视到的是深深浅浅的脚印。脚印的尽头,山本武于黑夜中离去的身影多少有些苍凉孤寂。狱寺下了床,嗅着香味走到了厨房里,揭开锅盖看着热腾腾的七草粥,凝神了很久。“这个……笨蛋。”他的眼角是掩饰不了的动容。六、从暮色渐浓,到暮色消失,害了相思病的迪诺都一直在云雀门外烦恼——烦恼要不要向他辞行。没有部下来为他指点迷津,他的神经似乎就会像树一样枝条虬结。还是走吧。迪诺自以为得出了很明智的答案。从暮色渐浓,到暮色消失,云雀恭弥一直在等迪诺敲门,等得人都倦了,没想到对方最后却打算一走了之。于是他的耐心彻底被消磨光了,“嗵嗵”走去一把打开门。迪诺听到这番声响后,掉转过头,征立于原地。“恭弥?”云雀按捺住想一拐子砸死迪诺的冲动问道:“为什么不敲门?” “因为对于要不要向恭弥告别很犹豫,我明天就要回意大利了。”最终还是说了,迪诺苦笑。云雀沉默了。良久,他才说道:“你要走和我有什么关系。”“恭弥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一点也没有吗?”酸楚感纷至沓来。雪簌簌落下。“以为你会明白……所以来了…所以说了…却也是徒劳。”云雀抿紧嘴唇,迪诺低垂眉眼,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任由刺骨的风喁喁低语。片刻后,迪诺上前几步,拿下脖间的围巾,揽过云雀后给他围上,然而云雀似乎无动于衷,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回去吧,外面很冷的。”他递送上温柔的话语,然后,走上了来时的路。恭弥,我所能献给你的,只有未曾诉说的隐忍的爱意,现在,就让它跟着我一起消溶在夜色里吧。原来,迪诺也只不过希望当他的身影渐行渐远的时候,云雀恭弥能够忘却。他离开的身影扎进云雀眼里,直刺神经的疼痛。不明白的是你,迪诺。云雀本为飘荡在天的浮云,然而雪是冻结在地的浮云,可触而冰凉,奈何迪诺却总用温柔的热流劫掠他。“种马,我有允许你走吗?”云雀拐子上的光明明灭灭、闪闪耀耀。浮萍拐没有尖锐的棱角,然而被它打到的疼痛却不比别的东西差。“痛痛痛痛痛……恭弥你下手就不能轻点吗?”是啊,那么一个文艺又忧伤的场景就被你一拐子击的支离破碎了。虽然打招呼的方式仍旧是毫不客气的一拐子,称呼的方式也是种马,而不是迪诺或者亲爱的,但是迪诺终于明确了云雀的情感。“恭弥。”“嗯?”纷纷飘落的雪隔断了所有的喧嚣,他低下头,撩起云雀额前的发而印下浅浅的吻。七翠绿色的瞳孔晶莹剔透,视线企及之处都是洁白的雪。“啊,没烟了。真讨厌。”狱寺踢踏着去买烟。路上,麻雀栖息在电线杆上啾鸣,接着雪人脖子上的围巾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认得,那是山本的围巾。自己对山本的认识真是既轻又薄,原来他又一颗细腻又多愁的心。像着了魔似的走过去,将围巾从雪人脖颈上绕下,再绕上自己温热的颈项,一圈圈盘旋,直到它全部缠上了脖子,全然不顾因寒冷而瑟缩的毛孔。我在干吗!?狱寺瞬间清醒过来,气得直揪头发。总有什么不同于往常了。狱寺的心被占得满满,以至于他无法高瞻远瞩地思考关于彭格列的事情,只好漫不经心的继续走着,甚至差点走过贩售机。总有些……无处投递的落寞。而后,山本的到来为狱寺的落寞竖起了墓碑,他又颦眉摆出乖戾的神情。对方一歪头摆出好看的微笑说道:“狱寺啊,真巧。”他白了眼山本,爱理不理。雪停后,天仍尚未收起出阴霾的面孔,四处是冬日惨淡残败的景象。“狱寺你脖子上的围巾怎么好像是我的?”“是……是吗……哪有!”欲说还休式的吞吞吐吐,然后撇撇嘴负气似的说:“这是我在路边捡到的。”瞳孔深深深深的黑也熠熠生辉,笑意都爬上了眉梢,狱寺被他的目光烫得脸通红,忐忑地瞅了他一眼,焦躁不安地用鞋底来回搓着脚下的雪。“哈哈,这样啊。我还以为这是我的围巾呢。”狱寺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对山本的装傻表示感激。“你你你你你干什么!!?”大脑缺氧一片空白。“咦!?好香的味道啊。像是牛奶味呢。”游丝般的气息在他的耳旁乱窜,擦得后颈痒痒的。“废话,因为这就是你的围巾啊。山本武,你是故意的吧!”“隼人,以后就不要只依赖阿纲了。”“哼,谁允许你叫我隼人了。”越过山本的肩,溶入眼睛的是清一色的白,于是他半放下眼帘,缝隙状的光线流连于澄澈的瞳仁里,他把头埋进山本的怀里,在那里被牛奶味的气息腐蚀的很重,心头温暖感一圈一圈荡漾开。所有声音都消逝了,缓缓落下的帷幕被积雪的反光染成白色,那个下午只剩下宛若贫血的阳光里两个人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