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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暮雪番外 无题

千山暮雪番外 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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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暮雪番外 无题

“哎,你跟1.6个亿睡在床上,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刘悦莹一口咖啡差点没全喷出去,逮着纸巾咳了半晌才咬牙切齿:“叫他去死!”  何羽洋噗得笑出声来:“听听你这闺怨,人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成天叫他1.6个亿,说到现在连他名字都不愿提。”  刘悦莹懒洋洋的扯过张报纸:“不知道名字是吧,丫刚刚因为并购案大出风头,看看,连照片带简历,资料详尽着呢。”  何羽洋接过报纸一看,西装革履,就是头发有点稀疏,皱纹倒不少,不由得欲语又止:“呃,看着挺老成的……”  刘悦莹扫了一眼:“错了,是反面那个。”  何羽洋把报纸翻过来,看到上头刊登的标准半身照,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刘悦莹,你真是走狗屎运啊!”  对,全天下人都觉得她刘悦莹走狗屎运,悦莹叹了口气,他苏常捷这么标准的青年才俊,要才华有才华,要脸蛋有脸蛋,最重要的是身家清白知情识趣,简直是标准小言男主啊!  两人注册拿了结婚证出来,苏常捷没带司机,而是自己开车来的,一边调头一边问她:“你下周有时间吗,合同我让人拟好了,咱们约个时间签字吧。”  她特有诚意的看着他:“没关系,苏总,我信得过你!”  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以后在外人面前,记得别这么叫了。”  她拿着大红本本在那里琢磨,那叫什么呢?苏常捷?连名带姓好像也太不客气了。常捷?她哆嗦了一下,光想想就起一层鸡皮疙瘩。苏公子?这又不是穿越到古代,苏……苏……苏……除了早就叫顺口了的苏总,她真一时还想不出来合适的称谓,最后车到她公司楼下,她这才想起来,掏出一张零票:“喂,刚才那九块钱都是你给的,这是我那份。”  苏常捷看着她手中那五块钱零票,眉头微挑,黑得近乎墨点的瞳仁盯着她,似乎有点不解。"  “说好了家用AA制。”刘悦莹豪迈的将五块钱塞进他手里:“咱们就从领证的费用开始AA吧!”  然后不等苏常捷说什么,她就打开车门,跑了。  进了电梯才觉得有点沮丧,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苏常捷肯定生气了,她就拿五块钱噎他。堵这种气是幼稚的,她垂头丧气看着手里捏的大红本本,其实注册过程特简单,两人拿着身份证户口簿,连拍照到拿证才不过十几分钟。整个流程中工作人员就问了她一句话:“你们是自愿结婚吗?”  她一时张口结舌,幸好苏常捷很快接口,答:“是。”  她嘴里发苦,觉得这简直是场闹剧,可是想到那1.6个亿,她乖乖也应了一声:“是。”  工作人员都没抬头看他们一眼,就“啪!啪!”在两个大红本本上盖上了钢印。  合法夫妻。  接下来的事就完全是顺水推舟了,除了中间闹出的小小插曲,原因是她的交易员毫不知情的买入了两千手咏胜的股票。不知道怎么被人捅给了新闻媒体,有人指出来她已经和苏常捷注册结婚,媒体大肆渲染大做文章,直指苏常捷从咏胜离职不到三个月,就利用家人名义暗箱买卖咏胜股份,于是轰轰烈烈只差没惊动证监会。饶是公关部活动能力特别强悍,也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事压下去.  那时节连刘悦莹自己的助理看她,眼光都似乎颇有深意。公司的高层也难免私下开玩笑:“悦莹啊,以后买股票可得留意喽,不能误操作啊!”刘悦莹只想指天发誓,注册那天后她和苏常捷都各自忙得要死这么多天来他们私下连通电话都没有哪里还有别的事?  她是清白的!  可惜没一个人肯信。  本来苏常捷和她都打算注册完事,这下子纸包不住火,亲朋好友,连同商业伙伴全都知道了,怎么样都得大宴宾客,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 婚礼果然轰轰烈烈,反正苏常捷郊外那别墅地方很大,草坪足够用了。婚庆公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整个婚礼办得又浪漫又热闹,甚至还动用了热气球。让一对新人从天而降,来宾尽兴场面奢华,好一场盛大的PARTY。  等送走所有客人,悦莹趴在沙发上就睡着了。睡到天快亮了才醒,脖子酸得要命,只好爬回房间去睡。结果一进主卧就听到里面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她在浴室门口一探头,得,苏常捷在浴缸里也睡着了。  结婚比开董事会还要累!  这是刘悦莹对结婚唯一的感受。  她累得往床上一倒就又睡着了。"  后来她是被电话吵醒的,睡得迷迷瞪瞪把手机摸在了手里,眼睛一睁开只差没尖叫——电话那端的董秘顿时诚惶诚恐,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了。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要不是真的情况紧急,打死他这当下属的也没这胆量啊!  刘悦莹惊的不是某银行突然宣布破产,而是自己枕头那边还有个人,而且是个只穿内裤几乎全裸的大男人。就那样大剌剌睡在床上,古铜色的小臂肌肉饱满,修长的指尖几乎都快碰到她的腰了。这样近距离的活色生香,刘悦莹半晌才把心跳给压下去,然后总算想起来,床上这男人是苏常捷,昨天刚和她举行婚礼的苏常捷。  这么一折腾,苏常捷也醒了,看她拿着手机目光呆滞盯着自己,不由得问:“出什么事了?”  他嗓音还有几分暗哑,仿佛暧昧,其实就是没醒明白。刘悦莹这辈子还是头一次在这种情况下和一个男人说话,连吐词都不太利索了:“没……没事……”  电话那端董秘小心翼翼的问:“董事长,可以让苏总接电话么?”  刘悦莹第一个念头是还好还好,没叫她苏太太。于是扔烫手山芋样将手机扔给苏常捷:“找你的,董秘。”  苏常捷起身接电话,他接电话的时候习惯踱着步子。刘悦莹偶尔也见过他在办公室接电话,不过那时候他衣冠楚楚,在落地窗前不动声色的踱着步子,从容应对,那时候悦莹觉得天塌下来这男人估计都不会动一动眉毛。不像现在——悦莹觉得自己快流鼻血了,这男人的背实在太好看了。一丝赘肉都没有,肩线宽厚而流利,全身都是健康的麦色肌肤,难为他怎么晒出来的。看上去简直就像古希腊的那些大理石雕像,如果不是那条紧绷绷内裤的话。  她一时没好气:“你能不能不走来走去的?”  苏常捷停顿了几秒,但仍旧讲完了电话,才搁下手机转过来看她。)  悦莹丝毫没在他的目光下表现心虚:“我还要睡觉,你这样走来走去我睡不着。”  “起床。”他很简洁的说:“你还有四十分钟。”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  “九点钟所有高管开紧急会议,你还有大约四十分钟洗澡换衣服,因为即使不堵车我们也需要一个半小时才可以到公司。”  “紧急会议?”她缺少睡眠的大脑完全还没有从冗长婚礼的疲惫中恢复清醒。,  他的语气终于忍不住几近嘲讽:“董事长,那间倒掉的银行持有我们公司7%的股份,但愿你还记得。”  喵的,世上有她这么窝囊的董事长么? 她总算用了三十八分钟就搞定一切,气喘吁吁爬上他的车,坐在副驾驶位上才松了口气,打开随身的包包开始化妆。-  从化妆镜里她才得空瞥了他一眼,他连领带都系得不偏不倚,只是大约时间来不及了,所以头发只被吹得半干,不像平常那样一丝不苟。饶是如此,刘悦莹还是真心实意的佩服,因为真看不出半点匆忙出门的痕迹。 等到开完会差不多已经中午了,秘书订了餐,一帮人饥肠辘辘的食不知味。悦莹随便扒拉了几口,苏常捷下午临时要去见几个大股东,晚上又约了很重要的银行家吃饭,留她在公司坐镇.  流言当然有,百来年历史的银行,说倒就倒了,资本主义最近在金融危机中风雨飘摇。悦莹没睡够,怕打瞌睡,于是喝了一杯黑咖啡又一杯黑咖啡,胃痛却像宿醉似的缠绵不去,熬到八点才下班回去。司机把车开上了四环她才觉得不对:“这是去哪儿?”  “您不是说回家吗?”司机有些不解的问。  她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苏常捷的别墅在四环以外,从昨天起,那就是她家了。  为什么要把别墅买在那么偏远的地方呢?  她都没问过苏常捷。  苏常捷半夜才回来,她早忘了问别墅的事了,因为他从浴室出来就把浴袍脱了。悦莹措手不及看到正面清晰全裸美男出浴只差没一口鲜血喷出来,她垂死挣扎般问:“你能不能穿上睡衣睡觉?”  “不能。”他干脆的一口回绝:“当然为了公平,你也可以不穿睡衣。”  靠!  为了1.6个亿,忍!  她把被子一拉,翻身睡去。昨天只睡了顶多四个小时,今天又开了大半天的会,她实在是困了。  没想到她困了,有人竟然还不困。她迷迷糊糊都不知道后颈那饱含热气的轻触是怎么回事,直到有人伸手把她的脸转过去,然后轻轻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延伸着一路往下,啃噬有微微的刺痛。  吻?  她猝不及防的睁开眼,结果发现自己胸前一片清凉,睡衣早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她吓得睡意全无,气急败坏:“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