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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徽州女人的故事

关于徽州女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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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徽州女人的故事

上个世纪初,在古老的徽州,有一个或一群女人,她们的命运是这样的……灰黑白色调的院围巷道,眼睁睁,一个女人由少到老,空守了三十五年的光阴,守的是一份虚无的爱,守的是一份枯涩的情。黄梅戏《徽州女人》中,韩再芬调动了全部的感情,为在场的左右观众讲述着这样一个故事。我们土生土长的徽州人家,对黄梅戏别有一番钟情,只要是比较有名的演出,我都会陪家人去一饱耳福。次数多了之后,但凡是坐下来细细听品,那悠扬婉转的黄梅调,真的能够沁入心脾,百转千回。《徽州女人》称得上是近年来的黄梅戏代表作品,韩再芬用那把特殊的嗓音,通过“嫁”、“盼”、“吟”、“归”四个场景,讲述着一个女人的痴、执、贤、忍,从十五岁的花样年华,熬到五十岁的垂暮之年,熬的仅是一枚空有的名份,一份绝望的悲哀。女人是宁静的。通篇听来看来,仅是她低低的唱,委婉的吟,古老的礼教和文化让她不识斗大字,却懂得万种情。那个睡梦中才会出现的丈夫,仍如相亲时她曾偷望见过的那样,伟岸潇洒。你听她唱:隔着窗棂偷眼望哎细雨蒙蒙遮青山也青山脚下一把伞哪伞下书生握书卷哎高高的身材,宽宽的肩啊一条乌黑的长辫垂腰间呀……那么多的欣喜被她羞涩地藏在盖头里,窝在心窝里,小心翼翼地收藏。怀着对婚姻生活的向往,她被抬进了门。她从来没有怀疑过等待她的将是什么,即便是知道了未曾谋面过的丈夫为求功名已然离去,也仅是在失望之后擦干眼泪,柔柔地说道:“求功名,好喂!”于是,守着一条男人的辫子,度过了一个孤独的洞房花烛。既而度过了漫长的三十五载春秋。她的喜是小小的,她的悲也是低低的,压抑在心头,不是不愿意释放,而是再无力气去释放。大悲大恸需要一些导火索,或者说需要一些大的刺激,而她呢,竟犹如被放置在微火煎熬的油锅中,慢慢的叫她由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绝望的时候,纵有千言万语,也只能和泪而吞。女人是坚强的。花开花落,年复一年,纵使丈夫依旧杳无音训,她仍心怀着希望,恪守作媳妇的本分,清晨即起,洒扫庭除,孝顺公婆,喂养小叔。甚至于公婆对于那个离家的儿子都不再抱有希望,而令她也改口称其为爹娘,她也并没有因此而放弃。日子,长着呢,她期待着能有一天,与她的夫相伴而坐,他渴了,她为他沏茶;他饿了,她为他烹饪。只要能够实现这样小小的愿望,哪怕再等个十年,她也甘愿。夜,那是需要多少的忍耐才可以度过的漫长呀!冬寒,夏燥,秋湿,春暖。辗转间,枕边无人相伴,无人相偎,任喜怒哀乐皆由自己扛,哦,这样的日子,哪里还有喜呢!三千六百个日夜过去了,再三千六百个日夜。日子,久了,人,老了,心,也冷了。而当最后,眼见他终于叶落归根,可却是使君有妇的时候,除了沉默,她还能说什么?当他一再问道:“你究竟是谁?”女人的泪啊,就再也流不出来了,“我是你伢子的姑姑。”女人又是软弱的。漆黑冰冷的夜,她怕吗?她孤单吗?她是真的可以轻易就熬过一年又一年吗?这一切的一切,从每一个辗转无眠的夜里,从女人凄凉低沉的哭泣中,从她怀抱冷风,悲叹上天不公的唱腔中,便可洞悉一切。她是真的想走出那一方天井的呀!可是,几番机会,几次心动,到最终,她只能犹如那只小青蛙,被温柔的困在井底,所能见的“世面”仅是巴掌大的一块圆。那是只看不见的手,柔软,却不含半点温度。一场戏,犹如一处山泉,清新流淌,连绵不断;又如云霾,厚重低沉,压迫人心。一个女人,就这样用同样一种守望的姿态,淡然度过了一生。戏中从头至尾没有出现什么激烈的矛盾冲突,只是一个女人,在翻着一本记录有她所有心理动作的书,给你看,给他看,给自己看。一生啊!就那么几张纸,便翻完了。共出过17名文状元,2名武状元